「程虎兄這石像守衛實力太強我們怕是很難對付眼下好不容易擺脫我看還是算了那小子不知為何被石像盯上必死無疑了小丫頭本以為這世子殿下到了湖亭郡最多就是見過了以後去江心郡揍一頓那個妻管嚴的誠齋先生她的小腦袋想破都想不到殿下會把劉黎廷給用駿馬從江心郡拖屍拖到盧府啊老頭笑道「想知道老夫那從未跟你提起的一劍開天門」徐鳳年嘿嘿一笑老劍神淡然道「有些話本想回到北涼分離時再說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老夫也就不吝嗇這點陳年舊事盧氏七傑除去這三位有一人潛心修道一人遁入釋門其餘兩人都在泱州為官皆是正四品地方上的正四品已是名副其實的一方大員遠比京師清水衙門的正四品甚至是從三品還要吃香雖說京官一直在骨子裡輕視外地官員但真正想要入閣掌部的當紅官員大多要在從四品時主動外放到地方多則六年少則三年積攢了足夠資歷人望再返京城才算是真正成為王朝的棟樑之臣本來以盧白頡才華可以成為盧氏僅次於家主盧道林的主心骨沒奈何棠溪劍仙無心仕途反倒是與家族六位兄長的關係都十分融洽與誰都說得上真心話其餘六人相互之間大體上關係和善卻難免有些深層次的不睦像親手創辦白松書院的盧玄朗就不太看得起兩位做官的弟弟學院里士子聚眾清談時曾帶頭抨擊時政將兩人批判得體無完膚因此這位白松先生與兩個務實治政的弟弟可以稱作道不同不相為謀尤其是在浩浩蕩蕩的洪嘉北渡中盧玄朗對於盧氏吸納諸多名聲不顯的中下士族子弟相當不滿私下貶斥為南方沆瀣蛇鼠竊居盧氏高梁只是家主仍是兄長盧道林盧玄朗也只能發發牢騷亭中徐脂虎眯起秋水眼眸神情有些陰沉泱州這次在弟弟大開殺戒的敏感時期進行王霸之辯湖亭郡陽春城聚集了不下千人的外地士子僅是報國寺內便有數百泱州的世族名士這等精心設置的大手筆無疑是出自那幾位老供奉就等著弟弟再度挑釁江南道士林便可一呼百應一個宮中娘娘撐腰的劉黎廷掀不起風浪不假可江南士子集團的整體反撲若是再讓國子監三萬學子遙相呼應可就是無數缸的口水了也是可以淹死人的許慧撲悄不可見地猶豫了一下溫婉說道「在禪房與鴻鵠先生等人深談王霸義利約莫是先前對峙尚未盡興分出勝負才行